2.奇也怪哉1 是谁在牵马_小姑居处本无郎
短篇小说 > 小姑居处本无郎 > 2.奇也怪哉1 是谁在牵马
字体:      护眼 关灯

2.奇也怪哉1 是谁在牵马

  ……正文……

  六年前。春,万物复苏,大地一片生机盎然,花红柳绿自然不在话下,草长莺飞也是不足为奇。南疆这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的地方,才真真算得上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奇也怪哉。

  这日天还没亮,雪滴尚且还做着发横财的美梦,不曾想却是一梦不醒。因为她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下了软筋散,而后直接扔马背上被偷偷驼下了山!

  天将蒙蒙亮时,依稀可见山间小路上走着五六个宗门人士。

  有人开口感慨道:“世间好语书说尽,天下名山僧占多。世间好话佛说尽,谁识得五千妙论出我仙师?”

  “可不是嘛,我南疆宗门,背后有七彩云岭做靠山,前面又有这么大块瀑布自九天翱翔而下。山峦叠嶂,层云凝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谓是坐拥整座仙山,谁说不敌佛道两家来得气派?”

  说话之人十七八岁年龄,皮肤很白,生得眉清目秀,傲娇模样就差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他身着宗门校服,一手持剑,一手牵马。马上趴着一人,青衣,人事不省,不知是醉是睡。

  “呸,琅然,你小子狗嘴里何时吐出了这等象牙。学得有模有样,真当自己书读百卷,莫不又是你后面那位教你的吧!”,同行的张口便是一盆冷水。他仍身着校服,手持宝剑,高鼻子,尖脸,肤色虽有些暗黄,五官却极为端正。

  琅然这下不愿意了,扔了缰绳,挽起长袖边冲上去边道:“王玖省,王孙子,你再说一句给爷爷听听?看你左半边脸肿得好不对称,来爷爷给你把两边脸捏对称,说不定此次下山还能勾搭上一两个姑娘。”

  琅然开口恶毒,骂得王玖省满脸乌黑、七窍生烟。他咬牙切齿也冲了上去就要挥拳:“骂人就骂人,为何要带上亲辈,我今天就是拼上身家性命、全部财产也要给你好看……啊……别拦我,别拦我……”

  “都已经骂人了,还分什么亲辈不亲辈,不骂亲辈算什么骂人。王玖省,久省,久省,你可是酒还没醒?哈哈哈哈……”

  弯弯曲曲的山路本就很窄,能并排过两人已经是极限,此番一行人再扭打起来,爬山的爬山,登高的登高,场面一片混乱。

  厮打良久二人方被分开,双方脸上皆是鼻青脸肿,高一块低一块的面部让人忍不住想笑。

  这时自山涧间跳下来一女子,虽也是校服,却有别于他们的衣着,亭亭玉立,一双眼睛灵动大方,很是曼妙。

  她啧啧两声见怪不怪道:“打完了没,打完了就麻溜赶路。去晚了就见不到澹台憬悟了。”

  琅然擦了擦鼻血,顶着张面目全非的脸撇了撇嘴道:“本来也就没抱希望,这什么澹台憬悟,言传他要亲临南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罢?还不是至今连个人影都没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得很。”

  王玖省“啧啧”道:“嫉妒,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嫉妒!”

  “我呸,过来爷爷打你。”

  “我怕你不成……”

  “……”

  这是蔓青萝环顾了翻四周,忽然想起什么,她惊道:“马呢?”

  琅然这才像被闪电劈醒了一般,架也不打了,忙四处张望,也问:“对啊,马呢?”

  一行四五人:“……”

  马儿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得颇为缓慢,马蹄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响起。琅然他们吵架的时候,雪滴便醒了,奈何她全身酥软无力,心里虽明白得很,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她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这天杀的琅然,每次偷下山,必要吆五喝六让一堆人跟着壮胆。这次下山看澹台憬悟,求她不得,居然偷偷给她下了软筋散。

  此药虽然对身体没有伤害,但也没有解药,一日之后才能自动解除。凡是中软筋散的人都会如她现在这般:心里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但却是全身无力。她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眼睛也睁不开。

  又听耳边只有马蹄声和虫鸣鸟叫的声音,雪滴判定马将她坨进了深山!!!山中时有野兽出没,若今日时运不济,那还不被啃得连渣都不剩!雪滴这般想着,吓得额上冷汗直冒。

  于是她开始一通乱想: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事,如果越到什么为非作歹的人,那自己清白还要不要了?万一碰到个山贼什么的,硬是要拉她去做山寨夫人,那自己是从还是不从?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人从头凉到脚。无计可施她也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给那马,但愿它能往人多的地方走,最好走到七里城去,那样或许会有救……

  阳春三月,远远望去,清涧绕山叮咚作响地流淌,山回路转的林间小路上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匹马驮着一个青衣女子,摇摇晃晃、洋洋洒洒地走着……

  谁曾想那马跟成了妖似的,偏要避开所有能通往集镇的路,就不往有人家户的地方走。于是越走越远,越远越不知是何处。一人一马,渐渐被浓雾吞噬,转眼没了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竟变得鸦雀无声,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雪滴也不祈求谁了,自己向来无亲无故,唯一识得几位同门,兴许现在正在观摩那位澹台憬悟,早就将之抛之脑后了。

  说起这个澹台憬悟,往日里听琅然提起过无数次,可是她向来左耳进右耳出。哪怕是偶尔听进去了一星半点,隔天便给忘得一干二净。是以直到现在,也不过只知道个名字而已。

  雪滴由衷地觉得可笑,澹台憬悟是谁?大罗金仙,金童还是玉女?至于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去看他吗?真是大惊小怪。

  雪滴估摸着,她最后一次清醒是佛晓时分。如果他们在她药性发作便下的山,这才过去小半日,她心叹还得再熬上半天时间。

  马儿走走停停又过了半响,突然停住!!!

  这下马背上的人慌了!是遇到了什么?猛兽?雪滴立马否决:不对,山中若遇猛兽,马匹必定惊慌乱叫,这厢它只是不走,并未惊叫。

  只有一种可能,这马遇到的是人!雪滴大惊。可是又是谁?以习武之人的灵敏度,有人出现她却毫无察觉,这说不过去。一种未知的恐惧感登时遍布全身,她额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多。

  马停了须臾又开始走起来,这下少了些许颠簸,走得四平八稳。

  雪滴心道:这就更不明白了,这马是琅然他们自云岭牵出来的,按理说它的主人自然也是宗门中人。既然是宗门中人,没有不认识她的道理啊!

  她自是不信鬼神的人,她敢肯定,此时此刻,真的有人牵着马走,而且只闻马蹄声,来人连脚步声都没有!!!

  奇也怪哉,这还把人往小树林里带,莫不是要……咦,难以想象。

  请收藏本站:https://www.dp90.cc。短篇小说手机版:https://m.dp90.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