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迷惘的王者
轩辕煌起身后，看到四周畏惧的神色，似乎有一丝动容。仿佛记忆深处，也有同样的场景。所有人都围着自己，满脸畏惧与厌恶，没有温暖，没有问候，只有冷冰冰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轩辕煌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月光下院子正中央的少女。
少女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并没有畏惧，有几分轩辕煌不理解的感情。那不是冰冷的同情，而是一种带着温暖的难过，好像比自己还要难过。
轩辕煌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可还是犹豫着向苏韵儿走来——
少女看着走近自己的轩辕煌，淡淡地笑了笑。
那笑容，是有温度的！轩辕煌加快了自己的步子，三两步就走到了苏韵儿面前。
少女踮起脚尖，一把抱住了轩辕煌，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五个字，让整个夜色都温柔了起来。
围观的人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之前状似疯狂的嗜血恶魔片刻间就变得这么柔和安静。
只有苏韵儿明白，轩辕煌在向她求助，当外界都在质疑他的时候，甚至他自己都开始怀疑存在的意义的时候，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用尽全力挣扎，却越陷越深，水流没过了口鼻，堵住了呼吸，压迫了胸腔。一棵救命稻草，对施与者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对他而言，却是抚平一切伤痛的温柔手掌。
轩辕煌很害怕，所以走向她，向她求助；她懂了，给予了回应，一切就这么简单而已。
生命就像一个轮回，苏韵儿四岁的时候，轩辕川向她伸出了手，她铭记一生；轩辕煌最迷茫的时候，苏韵儿给出了怀抱，让他多了几分王者的坚定。
正在这时，又是一粒暗器袭来，攻向轩辕煌，而另一枚则射向苏韵儿！
轩辕煌因为之前吃了暗器的亏，这次再见，出于本能地躲闪，同时一把抱住苏韵儿，就地一滚，躲过两枚暗器。
轩辕煌并不起身，拔起□□地面的一枚铁蒺藜，向身后一射，袭向发暗器之人。
铁蒺藜击碎青瓦，一个黑色的身影跃起，正是端木风。
另一侧的端木云见状，知道藏不住身形了，也立即现身，和端木风一起飞扑向两人。
苏韵儿和轩辕煌背靠着背，各自对敌。
连七见状，失了主意，看向无尘道长。
无尘老道看着两人，眸色变幻，沉吟片刻，突然看向吓呆在一旁的狗娃。
呆坐在地的孩童，看着自己死去的母亲，一言不发。
无尘又转身看了看还留在院子里看热闹的百姓，冷笑了几声。
苏韵儿虽不是端木兄弟两人中任意一人的对手，但因为有轩辕煌的帮助，倒也能和端木两人打成平手。
苏韵儿和轩辕煌的配合越来越有默契，反观端木两人，因为本是杀手出身，杀手杀人，贵在对时机的把握，一旦失了先机，难以久战。是以几十个回合后，端木兄弟两人渐渐露出了败态，破绽越来越多。
轩辕煌反应敏捷，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这些破绽，伺机一把抓住端木风的剑锋，挡住端木云的攻势，然后再一用力，竟生生震断了端木风的宝剑！
端木风见状，一脸灰败！
正在此刻，无尘道长却是一生断喝：“退开！”
端木兄弟闻言立即后退一步！
却见一个小孩扑向轩辕煌！
苏韵儿出于本能地一掌攻向来人！可看清楚孩子的面目后，苏韵儿犹豫了片刻！
孩子手中的匕首一把刺入了轩辕煌的胸腹！
轩辕煌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
狗娃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用尽全力道：“你还我娘命来！”
轩辕煌单手劈开了孩子，匕首还留在腹中，轩辕煌踉跄了几步，眼前似乎有几分模糊。
无尘道长的手心发汗，那把匕首上的迷药用量都够放倒好几头水牛了，若还是不行，恐怕今日无法善终。
“大家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妖孽和帮凶抓起来！”无尘见轩辕煌有几分恍惚，立即叫道。
围观的百姓再不迟疑，七手八脚的一拥而上！
轩辕煌踉跄了几步，似乎看清了少女，他笑了笑，一把拉过少女，护在怀中，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
苏韵儿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巨石碾过一样，酸痛不已。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立即试图起身。身上大穴被封，提不起半分力气。双脚被绳索绑住，双手被铁链锁住，铁链很长，另一头，缚着笼中的轩辕煌。
是的，此刻的七王爷被困在一个铁笼中，铁笼低矮狭小，一尺高，三尺来长，仅一人宽，轩辕煌蜷缩在里面，衣衫破烂，身上又多了不少伤口淤青，地上有一小滩血迹。因为背对着苏韵儿，韵儿看不清他的情况，自己一时难以挪动，慌张地唤道：“轩辕煌，你还好吗？”
轩辕煌并没回答，韵儿却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两人被关在一个地牢中，地牢内似乎只有一个看守，听到韵儿的声音，不耐地叫道：“别吵吵了，劝你们死前省点力气吧。”
苏韵儿见轩辕煌没有回答，尝试起身，不过实在是浑身脱力，坐起来都用了全身的力气，由于双脚被缚，无法站起来，无奈之下，只好慢慢地向轩辕煌挪过去。
铁链窸窸窣窣地响着，片刻后，轩辕煌□□了一声，似乎醒转。醒来后，立即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不过铁笼实在太过狭小，根本没有任何移动的空间，即使翻身，都十分费力！
苏韵儿见状，立即轻声安抚道：“别怕，我在你背后。”
轩辕煌听到这个声音，似乎安定了不少，稍稍冷静后，用尽所有的心智，才终于翻了个身，躺在笼中，看向正朝自己缓缓挪动的少女。
苏韵儿靠着臀部挪动，姿势不太雅观，脸上出现可疑的潮红。
轩辕煌看到她的反应，也牵起嘴角，淡淡地笑了。
苏韵儿嗔道：“笑什么笑，伤口不疼吗？”
轩辕煌听懂，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没想到狗娃会突然冲过来！不过他还是个孩子，当时那种情况下，估计也是因为吓得不轻。”苏韵儿心思单纯，自然不知道无尘老道趁着韵儿轩辕煌酣战的时候蛊惑了狗娃，狗娃才下了狠手。只是这种情况下，韵儿还在为那个孩子开脱，七王爷要是清醒情况下，肯定要骂她蠢了。
不过此刻被血蛊害得失了心智的轩辕煌却很是买账，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点了点头。
地牢的门突然打开，脚步声传来。苏韵儿抬头，就看见无尘携着连七，端木兄弟几人进了牢房。同时，有几个年轻道士搬进了一些刑具。
“臭道士，你不要得意，我和七王爷失踪了几日，肯定不少人寻，不要以为你们可以为所欲为！”韵儿心下一阵不安，道。
轩辕煌也挣扎了几下，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无尘道长蹲下，看着还在挣扎的轩辕煌，笑着道：“不知道七王爷在说些什么？我猜，你肯定是让我不要动这位姑娘吧。”手指遥遥地指向苏韵儿，眼神却看着轩辕煌的反应。
轩辕煌闻言，又是一顿疯狂的挣扎，腹部的伤口撕裂，流出了鲜血！
“哈哈哈哈！没想到不可一世的七王爷竟会落到我的手中，道士别的本事没有，这折磨人的花样倒是挺多。你说这位姑娘这么娇嫩，经得起我的折腾吗？”
此话一出，连七等人也露出淫邪的笑容！
似乎明白了什么，苏韵儿一张俏脸立即惨白！她从小到大，都活在轩辕川和多情岛师兄师姐的庇护下，从未见识过人心的险恶！更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能落到如此下场！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你想听到求饶的话，想也别想！大不了我咬舌自尽，也不会受你们这些贼人的侮辱！”少女双眸喷火，看着道士。
轩辕煌闻言，又是一番挣扎，口中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不——”
“哈哈，你看，这不，稍微逼一下你，你就会说话了，果然不愧是京城人人谈而色变的七王爷。虽然蠢了一些，不过还是不容小觑。”
“你若想救那个姑娘，就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一句，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无尘道长低声道。
苏韵儿厉声叫道：“他现在头脑不清楚，你问他什么他都不可能知道！”
“知不知道，试过才见分晓，”无尘冷声道，“七王爷，先帝当年归天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秘密？”
此言一出，苏韵儿大惊！这个无尘道士竟是朝中某方势力派来的么？否则，为何要问朝堂之上的问题。她原本还想着或许是江湖仇杀，可若是牵扯到大印皇朝，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轩辕煌一脸迷茫，摇了摇头。
“别给我装傻，七王爷，难道你要逼我对你的小情人动手么？”
轩辕煌神色痛苦，用头使劲撞击铁笼，却根本想不起来无尘问的是什么。
“这个秘密事关重大，是不是跟你的身世有关？”无尘道士再次问道。
轩辕煌闻言，看着无尘，皱眉苦思，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无尘皱眉，转头阴鸷地看着苏韵儿，似乎在想着首先用什么刑比较合适。
轩辕煌见状，挣扎了片刻后，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是之前狗娃□□他的身体的，混乱之中，轩辕煌竟也偷偷藏住了这把凶器！
不过轩辕煌被困在笼中，也根本无法刺到无尘老道，却向自己腹部刺了一刀下去！
轩辕煌拔出匕首，又朝另一处刺去！
匕首沾满了轩辕煌的鲜血，轩辕煌却似乎疯了一样！
无尘老道读懂了他的意思，浮尘一扫，打掉了轩辕煌手中的匕首，冷笑道：“你对自己都这么心狠手辣，老道佩服。行，不动她。不过你也别想这么轻易地死！我们明日再来，给你一晚时间，好好想清楚这个问题！”无尘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带着连七等人，转身离去。
苏韵儿看到轩辕煌腹部血肉模糊，而脸色唇色皆是惨白，哭着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轩辕煌努力摇了摇头，双眼迷蒙，看起来很累很累。
“别，千万别睡过去！”苏韵儿厉声叫道，也不再顾什么形象，连滚带爬地移近了铁笼。
“你听我讲，我们俩都要活着出去。不到最后时刻，千万不要放弃希望！”苏韵儿哭着道，然后低头咬下肩上的碎布，靠近轩辕煌的胸口。
轩辕煌看她这样，虚弱地笑了笑，也挣扎着靠近笼壁，对着苏韵儿摇了摇头。然后就看见轩辕煌胸口两个染血的馒头滚了出来。
却原来轩辕煌举着匕首不过虚刺了两下，两个馒头正好隔在腹部，那些血迹，不过是轩辕煌持匕的手摁压腹部，之前伤口流出的血。
“你——”苏韵儿没料到失去心智的轩辕煌都能骗到那老道和自己，顿时有些啼笑皆非。不过他腹部的伤口很深，再次失血，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知道你现在说不了话，你听我说就行。那个老道问你的问题，不管你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千万不要告诉他。你若是说了，估计我们两个会更快没命。他要是对我下手，没什么关系，我小时候吃过不少苦，还是捱得下来的。”
“你也不必告诉我这个秘密，我若知道了，估计将来想杀我的人也会变多。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当初七王爷为何事事都瞒着别人。秘密知道的越多，敌人便会越多。”苏韵儿接着自言自语道。
这一晚，苏韵儿絮絮叨叨地跟轩辕煌说了很多话。或许因为害怕，或许因为不知道两人还能活多久，把自己小时候在多情岛的事情都跟轩辕煌说了，也讲了对轩辕川说不清楚的感情，却始终没有提到曾和七王爷之间的疙瘩，比如养父是怎么死的，娘为什么也会被斩首，他为什么要杀红衣将军，为什么川哥哥用唯一的丹书铁券救了他，他还是对川哥哥解不开心结。
如果要一起死，还不如一起愉快地死去，在黄泉路上，至少有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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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并没有畏惧，有几分轩辕煌不理解的感情。那不是冰冷的同情，而是一种带着温暖的难过，好像比自己还要难过。
轩辕煌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可还是犹豫着向苏韵儿走来——
少女看着走近自己的轩辕煌，淡淡地笑了笑。
那笑容，是有温度的！轩辕煌加快了自己的步子，三两步就走到了苏韵儿面前。
少女踮起脚尖，一把抱住了轩辕煌，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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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煌很害怕，所以走向她，向她求助；她懂了，给予了回应，一切就这么简单而已。
生命就像一个轮回，苏韵儿四岁的时候，轩辕川向她伸出了手，她铭记一生；轩辕煌最迷茫的时候，苏韵儿给出了怀抱，让他多了几分王者的坚定。
正在这时，又是一粒暗器袭来，攻向轩辕煌，而另一枚则射向苏韵儿！
轩辕煌因为之前吃了暗器的亏，这次再见，出于本能地躲闪，同时一把抱住苏韵儿，就地一滚，躲过两枚暗器。
轩辕煌并不起身，拔起□□地面的一枚铁蒺藜，向身后一射，袭向发暗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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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儿虽不是端木兄弟两人中任意一人的对手，但因为有轩辕煌的帮助，倒也能和端木两人打成平手。
苏韵儿和轩辕煌的配合越来越有默契，反观端木两人，因为本是杀手出身，杀手杀人，贵在对时机的把握，一旦失了先机，难以久战。是以几十个回合后，端木兄弟两人渐渐露出了败态，破绽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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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风见状，一脸灰败！
正在此刻，无尘道长却是一生断喝：“退开！”
端木兄弟闻言立即后退一步！
却见一个小孩扑向轩辕煌！
苏韵儿出于本能地一掌攻向来人！可看清楚孩子的面目后，苏韵儿犹豫了片刻！
孩子手中的匕首一把刺入了轩辕煌的胸腹！
轩辕煌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
狗娃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用尽全力道：“你还我娘命来！”
轩辕煌单手劈开了孩子，匕首还留在腹中，轩辕煌踉跄了几步，眼前似乎有几分模糊。
无尘道长的手心发汗，那把匕首上的迷药用量都够放倒好几头水牛了，若还是不行，恐怕今日无法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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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儿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巨石碾过一样，酸痛不已。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立即试图起身。身上大穴被封，提不起半分力气。双脚被绳索绑住，双手被铁链锁住，铁链很长，另一头，缚着笼中的轩辕煌。
是的，此刻的七王爷被困在一个铁笼中，铁笼低矮狭小，一尺高，三尺来长，仅一人宽，轩辕煌蜷缩在里面，衣衫破烂，身上又多了不少伤口淤青，地上有一小滩血迹。因为背对着苏韵儿，韵儿看不清他的情况，自己一时难以挪动，慌张地唤道：“轩辕煌，你还好吗？”
轩辕煌并没回答，韵儿却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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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儿见轩辕煌没有回答，尝试起身，不过实在是浑身脱力，坐起来都用了全身的力气，由于双脚被缚，无法站起来，无奈之下，只好慢慢地向轩辕煌挪过去。
铁链窸窸窣窣地响着，片刻后，轩辕煌□□了一声，似乎醒转。醒来后，立即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不过铁笼实在太过狭小，根本没有任何移动的空间，即使翻身，都十分费力！
苏韵儿见状，立即轻声安抚道：“别怕，我在你背后。”
轩辕煌听到这个声音，似乎安定了不少，稍稍冷静后，用尽所有的心智，才终于翻了个身，躺在笼中，看向正朝自己缓缓挪动的少女。
苏韵儿靠着臀部挪动，姿势不太雅观，脸上出现可疑的潮红。
轩辕煌看到她的反应，也牵起嘴角，淡淡地笑了。
苏韵儿嗔道：“笑什么笑，伤口不疼吗？”
轩辕煌听懂，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没想到狗娃会突然冲过来！不过他还是个孩子，当时那种情况下，估计也是因为吓得不轻。”苏韵儿心思单纯，自然不知道无尘老道趁着韵儿轩辕煌酣战的时候蛊惑了狗娃，狗娃才下了狠手。只是这种情况下，韵儿还在为那个孩子开脱，七王爷要是清醒情况下，肯定要骂她蠢了。
不过此刻被血蛊害得失了心智的轩辕煌却很是买账，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点了点头。
地牢的门突然打开，脚步声传来。苏韵儿抬头，就看见无尘携着连七，端木兄弟几人进了牢房。同时，有几个年轻道士搬进了一些刑具。
“臭道士，你不要得意，我和七王爷失踪了几日，肯定不少人寻，不要以为你们可以为所欲为！”韵儿心下一阵不安，道。
轩辕煌也挣扎了几下，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无尘道长蹲下，看着还在挣扎的轩辕煌，笑着道：“不知道七王爷在说些什么？我猜，你肯定是让我不要动这位姑娘吧。”手指遥遥地指向苏韵儿，眼神却看着轩辕煌的反应。
轩辕煌闻言，又是一顿疯狂的挣扎，腹部的伤口撕裂，流出了鲜血！
“哈哈哈哈！没想到不可一世的七王爷竟会落到我的手中，道士别的本事没有，这折磨人的花样倒是挺多。你说这位姑娘这么娇嫩，经得起我的折腾吗？”
此话一出，连七等人也露出淫邪的笑容！
似乎明白了什么，苏韵儿一张俏脸立即惨白！她从小到大，都活在轩辕川和多情岛师兄师姐的庇护下，从未见识过人心的险恶！更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能落到如此下场！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你想听到求饶的话，想也别想！大不了我咬舌自尽，也不会受你们这些贼人的侮辱！”少女双眸喷火，看着道士。
轩辕煌闻言，又是一番挣扎，口中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不——”
“哈哈，你看，这不，稍微逼一下你，你就会说话了，果然不愧是京城人人谈而色变的七王爷。虽然蠢了一些，不过还是不容小觑。”
“你若想救那个姑娘，就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一句，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无尘道长低声道。
苏韵儿厉声叫道：“他现在头脑不清楚，你问他什么他都不可能知道！”
“知不知道，试过才见分晓，”无尘冷声道，“七王爷，先帝当年归天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秘密？”
此言一出，苏韵儿大惊！这个无尘道士竟是朝中某方势力派来的么？否则，为何要问朝堂之上的问题。她原本还想着或许是江湖仇杀，可若是牵扯到大印皇朝，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轩辕煌一脸迷茫，摇了摇头。
“别给我装傻，七王爷，难道你要逼我对你的小情人动手么？”
轩辕煌神色痛苦，用头使劲撞击铁笼，却根本想不起来无尘问的是什么。
“这个秘密事关重大，是不是跟你的身世有关？”无尘道士再次问道。
轩辕煌闻言，看着无尘，皱眉苦思，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无尘皱眉，转头阴鸷地看着苏韵儿，似乎在想着首先用什么刑比较合适。
轩辕煌见状，挣扎了片刻后，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是之前狗娃□□他的身体的，混乱之中，轩辕煌竟也偷偷藏住了这把凶器！
不过轩辕煌被困在笼中，也根本无法刺到无尘老道，却向自己腹部刺了一刀下去！
轩辕煌拔出匕首，又朝另一处刺去！
匕首沾满了轩辕煌的鲜血，轩辕煌却似乎疯了一样！
无尘老道读懂了他的意思，浮尘一扫，打掉了轩辕煌手中的匕首，冷笑道：“你对自己都这么心狠手辣，老道佩服。行，不动她。不过你也别想这么轻易地死！我们明日再来，给你一晚时间，好好想清楚这个问题！”无尘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带着连七等人，转身离去。
苏韵儿看到轩辕煌腹部血肉模糊，而脸色唇色皆是惨白，哭着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轩辕煌努力摇了摇头，双眼迷蒙，看起来很累很累。
“别，千万别睡过去！”苏韵儿厉声叫道，也不再顾什么形象，连滚带爬地移近了铁笼。
“你听我讲，我们俩都要活着出去。不到最后时刻，千万不要放弃希望！”苏韵儿哭着道，然后低头咬下肩上的碎布，靠近轩辕煌的胸口。
轩辕煌看她这样，虚弱地笑了笑，也挣扎着靠近笼壁，对着苏韵儿摇了摇头。然后就看见轩辕煌胸口两个染血的馒头滚了出来。
却原来轩辕煌举着匕首不过虚刺了两下，两个馒头正好隔在腹部，那些血迹，不过是轩辕煌持匕的手摁压腹部，之前伤口流出的血。
“你——”苏韵儿没料到失去心智的轩辕煌都能骗到那老道和自己，顿时有些啼笑皆非。不过他腹部的伤口很深，再次失血，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知道你现在说不了话，你听我说就行。那个老道问你的问题，不管你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千万不要告诉他。你若是说了，估计我们两个会更快没命。他要是对我下手，没什么关系，我小时候吃过不少苦，还是捱得下来的。”
“你也不必告诉我这个秘密，我若知道了，估计将来想杀我的人也会变多。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当初七王爷为何事事都瞒着别人。秘密知道的越多，敌人便会越多。”苏韵儿接着自言自语道。
这一晚，苏韵儿絮絮叨叨地跟轩辕煌说了很多话。或许因为害怕，或许因为不知道两人还能活多久，把自己小时候在多情岛的事情都跟轩辕煌说了，也讲了对轩辕川说不清楚的感情，却始终没有提到曾和七王爷之间的疙瘩，比如养父是怎么死的，娘为什么也会被斩首，他为什么要杀红衣将军，为什么川哥哥用唯一的丹书铁券救了他，他还是对川哥哥解不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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