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2_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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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2

  沈桃的四肢没了自由,就好像被一条条枝蔓缠住,越挣扎束缚得越紧,从内心深处产生的恐慌已经快要淹没了她。

  对方的津液顺着喉咙一路而下,所到之处就像带着一丝丝细小的电流,沿着喉咙滚入胃里,渗透到骨髓,全身乃至灵魂都在渴望着对方,不由自主的被迷惑住心神。男人就好像一朵散发着致命香气的罂粟,等意识到的时候神经早已被麻痹,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只想对着男人献祭自己。

  男人残忍的掠夺着送上门来的猎物,哪怕这种掠夺显得那么的优雅。

  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专注而火烫,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思想都好像被禁锢住了,软得像一团棉花,似乎只有攀附住对方才能汲取更多养分。

  她看上去柔软又乖顺,而这是令男人愉悦的猎物姿态。

  他的气息越发浓烈,充满整个空间,与刚才纯粹的诱惑不同,这次是带着欲的。

  ……

  男人已经确定猎物的无法反抗,不再分泌自己的毒液,反而慢条斯理的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闭眼的沈桃并没有发现男人那充血般的眼睛再一次散发着红光。

  突如其来的痛楚令她睁大了眼,泪水无意识地下落,那被撕得四分五裂的身体就好像在提醒她的面目多么可憎和丑陋,她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偷偷得到了男神一个晚上。

  ……

  七次,居然整整七次!

  男神是永动机吗?不愧是男神,连这方面都天赋异禀,凡人果然望其项背。

  她觉得自己就是只破布娃娃,好痛,没有哪里不痛,把痛出来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吸了吸鼻子。

  像是被推土机孜孜不倦地压了一遍又一遍的身体,连稍微动一动都痛不欲生,她连忙捂住嘴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窗帘拉得严实,她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时间,身旁是男人均匀的呼吸,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味道令她脸红心跳。她羞耻地捂住头,感觉身下某个地方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

  OH,不!这可能是宝宝的来源!

  要……要堵住!

  忍着脸红,她找到早就放在门边的备用员工工作服,窸窸窣窣地穿上,中间安静地像是不存在,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是否有破绽,确认无误后才扶着已经散了架的身体一瘸一拐地打开门,从安静的走廊窜了出去。

  她随便找了一个楼层,进了员工洗手间,为了安全起见整整待了四十分钟,然后才慢吞吞他地从隔间里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是破的,舌头是麻痹的,头发是乱的,身上全是红草莓,还有青青紫紫的一块块,她皮肤白,又薄,稍微力气重一点就会留下印子,居然连手关节的地方都没放过!

  “这是被暴风雨洗礼过的小白花啊小白花。”她轻声调侃着自己。

  不过应该概率很大吧,她算过自己中奖率的日子,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已经着床了,运气不好那就是命运的安排。

  想到这一晚上的风雨摧残,她已经失去来第二次的勇气了。

  换上了自己准备在置物间里的长衣长袖,将身上的痕迹完全遮掩,又戴上帽子走出酒店。

  这才发现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街道旁的小摊贩趁着城管还没来之前也摆起了早餐摊,在喝豆浆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气,那几个激烈的吻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看不出来,男神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凶猛起来是那么的……让人一言难尽。

  人,果然不可貌相。

  初升的阳光笼罩大地,她抬手遮了遮光线,从指缝中漏出来的温暖光芒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破布娃娃要回家啦!”

  她回家的时候,却发现自家楼下有人在搬家,这些家具怎么那么眼熟。

  这好像是她的!她追上去问搬家公司的人,“等等,我没有要搬家,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一开始搬家公司的员工还莫名其妙,后来核对了几次,又打给了联系他们的屋主,才确定是事实。

  沈桃接过电话,那头是她那始终说话和和气气的继母,“许阿姨,为什么要搬走我的东西?”

  许母早就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安悦要过来南市了,你知道她和曲家少爷刚刚订婚,再说她喜欢你爸爸这套房子,你也知道曲家少爷的身份,我们家虽然比不上可也不能让人小看了去,你这套公寓正好适合安悦,另外她也很快要来念书了,房子的风格也不适合,需要时间装修,你先搬出来比较好。”

  沈桃当然知道曲家少爷,知名餐饮连锁业的独子。在她还瘦的时候,他追了她好几年,胖了之后,就渐渐淡了下来,她也没有关注过,只以为是人生中的过客,等她再一次看到曲少爷的时候他已经和她的继妹沈安悦在一起了。

  沈桃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让我爸接一下电话。”

  沈父接了电话,似乎有些疲惫,这件事他起初也是不同意的,但一看到许母担忧的模样,也实在硬不下心肠,“桃桃,昨晚我就有联系过你,想说这件事。”

  “我昨晚有事,没接到电话。”昨晚她又怎么可能接的到电话。

  “你要体谅一下你许阿姨。”

  “我明白,但不代表我要无休止的体谅。”她知道自己是对不起许阿姨的,所以她们哪怕做了过分的事情,她能够息事宁人的就会吞下去。“这套房子是当初你送给妈妈的礼物,你现在要我让给安悦?爸,你的良心,安吗?”

  沈桃的声音很绵软,但音线却是平静的,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让电话另一头的沈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女儿,看着柔软安静,但若是惹急了也是头倔驴。

  手心手背都是肉,叹了一口气,“安悦是妹妹,你要让着她。”

  沈桃知道父亲不是不爱她,但他更需要爱现任妻子与孩子,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独自搬到南市,“我搬到南市,还不够吗?你还想让我怎么让?”

  如果不是想远离沈家的纷争,她又何必考到外省来。

  闻言,沈父更加愧疚,“安悦另外为你租了房子,我听说也是不错的,一室一厅,适合你一个人住,那边就让让吧,爸爸另外再给你打点钱。”

  “不用了,我不缺钱。”我缺的从来都不是钱。

  沈桃这边的公寓,是父亲当年在母亲死前送的,南市是母亲的老家。

  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其实已经对她没什么印象了,但她觉得母亲一定是温柔的。

  沈桃露出了茫然的笑容,“爸爸,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活不了几年,所以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反正也没有用。”注定要放弃,又何必花心思相处?

  说着,不等沈父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她是害怕那答案。

  搬家工人看到她蓄满泪水的眼,有些不忍心,犹豫道:“还搬吗?”

  “搬,当然搬。”一个不被欢迎的人,难道还要等他们来驱赶吗,实在太难看了。

  她不是舍不得这套公寓,而是舍不得母亲的味道。

  这时候,兰栈酒店的所有安保都被叫去了某间屋子,里面只有一个男人,里面的陈设低调又奢华,是某位董事专用办公室,如今被男人征用。

  男人正在剪雪茄,正低着头,他的双手动作犹如在空中飞舞的艺术品。

  安保队长看到他的脸之后,表情顿时严肃了许多,不知道这位有什么吩咐。

  这是个哪怕不说话,不需要带上一个保镖,自身气场就能让人噤若寒蝉的男人,他淡淡扫过来的眼神,让人肃然起敬,透着超越他年龄的稳重与成熟,“洛少。”

  洛少是什么身份他们并不清楚,但却知道酒店的最大股东看到他都是尊敬有加。

  洛诚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床上一片狼藉,床单上还有一朵红梅一样的印记,一套被撕碎的员工服散落在各处。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现在是虚弱期,特别是到了晚上记忆会模糊,昨天欲望来的突然,却不知道着了哪个女人的道,大胆的女人。

  他隐约记得,要了她几次,那是他积累了百来年的欲望,若不是在虚弱期不会区区几次,但就是几次他依旧犯恶心。

  陌生生物的味道,还残留在身上。

  那是人类的!

  在长久的沉默中,气氛越来越紧绷,洛诚开口:“给我一份酒店员工的履历,附带照片,另外,我需要昨天到今天中午我所在的楼层以及一楼大厅的所有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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