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_[综]在杀网中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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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绘里入院期间,恭介在恭弥恶鬼一般的眼神下一个字不落下地把亲生妹妹卖了。

  彭格列云守气得当场一拐子砸了门,连草壁都不敢吱声。

  他早就说不同意绘里去当什么英雄,现在看看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等回头他就要按着长谷川俊介的脑袋听完这件事。

  “你,过来跟我打一场。”他冷冷地看着恭介,“绘里受伤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恭介我也受伤了啊,我不是你亲外甥吗

  “咳,我还要照顾绘里,那个、舅舅”恭介听了之后一点黑帮少主的气势都没了,恭弥明显是在气头上,这要是挨一顿揍说不定绘里出院了,他都不一定能站得起来。

  云雀恭弥眼神里带着点嫌弃“你和你父亲一个样。”

  后来听草壁说,恭弥根本没有回并盛町,而是跑到意大利,除了里包恩全都被他找上“切磋”了一遍。

  而同时这件事情也被长谷川夫妇以及沢田纲吉等人得知了。

  “哎,我就知道那个孩子会出事”妈妈奈绪哽咽着抹去眼泪,俊介心痛地轻抚女人的后背,不过是才听到这个消息几天,她就瘦的能明显地摸到脊柱的骨头。

  父亲俊介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本想让绘里因此走上“正道”,绘里从小就善良,根本不适合知道自己的事业,这也是为什么最终家里只有他支持她想要成为英雄的梦想。

  现在看来,他们确实要再认真地考虑一下她日后的选择。

  而还在日本的云雀恭介却替父亲解决了一个一直存在多年的难题。

  灰原哀在事发前看到的正是琴酒的车,而他们并不是来调查雪莉以及工藤新一的事情,只是听说云雀恭介住在这里,没想到正巧云雀当时离开、扑了个空。

  早在长谷川俊介还没洗手之前,黑衣组织就和他是老对手了,当然,现在就算是他的儿子云雀恭介接受了,斗争也没有停止。

  黑衣组织的琴酒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也几乎从来不露出什么破绽,然而还是叫恭介在可以使人变小的atx4869上找到了一丝线索。

  这个世界很小,小到绘里曾经也变成小孩子过。

  当时她还在u17的训练基地,不小心误食了带着能力的食物,突然的暴雨而在公路上侧翻的货车散落下来的食物材料在重新分配时出了错,才不小心被绘里撞上。

  然而就是这一个小小的食材,硬生生是让日本警视厅回去查了一年半以前的监控录像,找到了黑衣组织其中一个制药的科研实验室。

  在云雀恭介的帮助下,柯南和宫野志保、以及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等人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追查,才最终连锅端掉了迫害无数无辜人的黑衣组织。

  “呀,多亏了你帮忙,我和宫野才能逃脱黑衣组织的追杀啊。”恢复成高中生的模样,工藤新一找到机会立刻就向绘里道谢。

  如果没有他们兄妹的帮忙,甚至不知道还要拖多少年,他们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慢慢找寻到组织的源头。

  “说的也是呢,谢谢你,绘里。”茶发的年轻女子永远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嘴角微微弯起,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她也能露出轻松的笑容。

  黑发的女孩子却毫不在意地摆手“其实我没有帮上什么,都是哥哥做的。”

  宫野志保原本被黑衣组织送到美国留学,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科学家,但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回到美国,而是留在日本,阿笠博士给她办了大学的入学手续,她一直以来不同于常人的人生终于走上了正轨。

  而绘里马上也要从高中毕业了,家里关于究竟要不要让她继续从事英雄的职业“大打出手”。

  而绘里再也没去过“猫又”的精神空间,她可能因为在上次与“八岐大蛇”的战斗里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直接沉睡了,也再也用不出来它的能力。

  不知道下一次的时候,那个美艳的女人又会何时苏醒。

  最后就这样勉强达到了一致,上大学不再报考英雄科,而是转入支援科治愈的个性还在,老师们也支持她的做法,毕竟这个能力这样珍贵,无论是普通人也好、活跃的英雄也好,都因为有了绘里的存在才有更多活下来的希望。

  “班长报了哪所大学呢”海野看着课桌上的报名表,其实按照他的成绩来说,那么多邀请他的大学其实随便挑选一个就好,他依旧是活跃在前线的战斗英雄,达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再需要苦恼了。

  绘里翻了翻桌上的一摞书,才在中间找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白纸,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后面打了对号“我还是想去东京大学,毕竟这是我妈妈的母校。”

  听说爸爸妈妈就是在樱花盛开的季节、于落满樱花花瓣的校园里相遇的。

  “是嘛东京大学吗”身为预备役英雄,其实报哪个学校的英雄科都无所谓,但对于转入支援科的绘里来说,也许东大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英雄科本来就人少,在哪里念书都不怎么会影响到在各个英雄事务所找工作,甚至很多有能力的新人在做出一些成绩之后就成立了属于自己的事务所。而对于人数众多的支援、普通科,还是有不少地方要挑选学历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头痛的事情,也终于发生在绘里身上呢,海野无奈地笑笑,也在东京大学名字后面的小方块里打上了对号。

  不过话说回来,以绘里的家世来看,她还需要发愁学历的事情吗

  来年春季的时候,长谷川一家四口在东京大学校门口合影,算是庆祝家里的宝贝终于“考”上了大学。

  但是在报道的那天,在学院里见到了工藤新一以及服部平次这件事情,还是让她大脑空白了两秒。

  “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她拿着填表的笔不小心跌落到桌子上。

  “想不到吧”工藤新一又从他身后拽出来一个和他长得很像、但发型不太一样的男孩子,“这个是黑羽快斗,和我们一样是普通科的。”

  “你们为什么要报普通科”绘里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虽然她知道他为了的梦想是当一个侦探,可也是,好像没有为他这种专门准备的什么“侦探系”。她耷拉下眼睛,继续把手里的表格填好,“嘛,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喂喂,你那个是什么反应啊”

  同班同学也不全都是新面孔,高中时期的支援科不少人都来了这里,大家几乎全都认识绘里的模样,毕竟当时她连着两届都是全年级的第一名。

  如果说大学第一年唯一有些遗憾的地方就是,她同龄的朋友们还在焦头烂额的高中三年级阶段,学校里关系好的海野又不是和自己一个专业,同专业的那几个上蹿下跳的男孩子工藤她又不想理,只好去报名参加很多年都没有加入过的学生社团。

  社团招人的时候,她几乎看花了眼。

  千奇百怪的社团,比国中在立海大的时候多了不少。立海的社团多是运动系的,能在全国的奖项上拿成绩,也就能得到学校的重视。她当时加入了学生会,因为工作繁忙,就没有再参加额外的兴趣社,部活的时间也大多数放在了学生会。

  而到了大学,学生们终于有了自由,哪怕是仅有三四个人的小社团,也能因为爱好相同而凑在一起。

  其实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她也不是没有苦恼过。一直坚持了学多年的梦想就因为这个而中断,说不遗憾也是不可能的,但猫又毕竟有自己独立的意志不受她所控,也只能让步了。

  因此她一眼就相中了绘画社。

  说不定这样反而能让她静下心来,国中正经上需要用课本的课时,她也会在课堂上开小差,随手用铅笔在课本上涂涂画画。

  当然后来都擦掉就是了。

  但看见那些作为展示品摆放出来的成品,她倒是很想试试看,虽然是从零开始学习一个新的爱好,但说不定就能打发掉这一年的时间。

  结果在真正上手的时候却发现完全没有那么简单,她好像根本没有在绘画上点亮任何天赋,社长和社员在互相评论作品的时候,都为难地看着她的画,最后憋了半天说了一句“后现代,后现代。”

  一个高了几年级的姐姐在一次大家一起画画的时候,实在看不过绘里弄得满身都是颜料,便捂着嘴笑她可爱边问她“你以前是什么社团的啊,就这样笨手笨脚的,到底是在哪里做那么久的”

  绘里扁着嘴,试图抹掉围裙上的颜料,但却越弄越脏,无辜地解释到“我以前就是在学生会工作,但也没有弄成这样啊”

  完全忘记了家政课是能炸厨房的级别。

  其他事情都做的很好,但意外地在生活的方面很苦恼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不要回到自己擅长的地方呢”学姐笑着说,“你看,我是因为本身喜欢绘画,又能在这里找到快乐和成就感,所以才一直在这里。你虽然现在还在坚持着,但如果一直没有什么成就的话,就很难坚持下去了吧。”

  但如果让她说这孩子有一天能画好她总不能骗人吧,绘里确实没什么天赋的样子,明明大家都照着一个东西画,她偏偏能弄出恐怖的效果,不是颜色没调好就是不小心力气大把颜料甩去出,力气大的像是和笔刷有仇、恨不得把画布都捅个对穿的样子。

  绘里失落地低下头“是这样吗,我会好好考虑的。”

  学姐看到女孩子有些伤心气馁,这会儿连她脸上还沾着颜料都顾不上笑了,连忙安慰“当然,我也只是建议而已,你当然可以一直来这里画画啊,大家都会耐心地教你的。”

  后来绘里到底是赶在最后的期限里报了名字,不出意外地在英雄科的报名表里面看到的海野的名字,而自己学院还有工藤等人。

  而最让她吃惊地是,校学生会的秘书长居然是宫野志保,她明显就是下一届的会长了。

  “没看出来宫野的性格居然也会参加学生会,我以为你以上了大学就会专心埋头在实验室里呢。”她并肩和茶色短发的女子在校园里闲逛。

  “我也想体会一下把这些年没能体验到的校园的生活都补回来。”宫野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但过了一会儿就释然地摇摇头,“说不定到时候你能在我身边工作呢,如果你最后入选校学生会的话。”

  校学生会的事情要到大二年级才可以报名,不过暂时绘里还只是想在学院里帮帮忙,如果再往上走一级的话,可能绘画社那边就没有时间可去了。

  不用上前线,外勤几乎就是被叫过去紧急治疗,这一年就没什么意外地度过去。绘里的画画水平还是那么糟糕,无论谁来教都成不了型。

  第二年春季开学的时候,她在自己学院帮忙迎新时,在其他院系的迎新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手冢去了德国继续职业网球之路,同时直接在那边念了大学,越前龙马也一直在美国没有回来。本来迹部也像直接回英国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说等研究生去那边也不迟。火神大我去美国的nba发展篮球,再剩下的就几乎都留在了日本。

  桃井意外地念了体育系,但是专门作为教练和经纪人培养的。

  现在这个时代的大学早就不像百年前的大学了,东京大学不过也是沿用了之前的名字,而实际上里面的专业和学院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繁荣的学科有些已经没落,而新的专业还在不停的产生。

  二年级开学的时候,也到了报名校学生会的时间。

  工藤新一在学院那里领取报名表的时候,好心地也给绘里带了一份,免得她还要自己去拿。

  而其实绘里还没有想好,但既然工藤都帮她拿过来了,就只能收下,想到海野之前还说的“我在校学生会等着你”,犹豫着写下了几行信息,就被突然的社会求援叫走。

  虽然大学里一直都是安静祥和,但外面的社会依旧不时会有超能力犯罪者,作为少见的治愈系能力,她经常被当做工具人一样随随便便就被叫走了。

  老师们也能理解,再遇到上课上到一半就“摔门而出”已经见怪不怪了,后来都直接说让她有事直接走,不用打招呼了,免得打断人家上课讲话。

  而等她气喘吁吁地回来才发现桌子上的表格不见了。

  她拉住同桌“你有看到我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报名表吗”

  同桌从手游上不情不愿地分给她一点注意力,他还在团战,一不小心就会死掉,本来就是逆风,千万不能再团灭了。

  “啊,刚才普通科的工藤来问你的表格写好没有,我看上面差不多填满了就给他了。”他一边解释一边狂按攻击的按钮,恨不得把屏幕都要按碎。

  绘里我还没有写完啊,再说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去。

  结果等追上工藤的时候,他叼着一片面包当大课间休息时候补充的早餐,含糊地说“嗯交上去了啊,你有什么地方填错了吗”

  绘里只写了基本信息,连个人经历都没写,也没贴照片,应该不算数的吧

  然而万万没想到,大三年级已经成为学生会会长的宫野志保看到了那份申请,而且居然还给过了。

  绘里就又这样糊里糊涂地上了贼船。

  这一年校园祭的时候,宫野志保在祭前会议上放了一颗炸弹。

  “每年的校园祭,学生会也是有传统固定的项目的哦”明明是冷系的美人,此时却发出了魔头一样的发言,“虽然学校分给我们的资金不少,但多一点的话,也没有人会反对吧。”

  绘里一听这种话就知道要大事不好。

  有人提问到“那每年我们的项目是什么呢”

  多数去年还是一年级的同学校园祭都在关注学院的活动以及自己参加的兴趣社团,要么就是工作人员,可能连整个校园祭都没能好好逛一圈,更别说校学生会的活动了。

  “是执事女仆咖啡厅。”宫野志保面不改色地宣布这个消息。

  原本毫无兴趣的黑羽快斗立刻来了精神,原本还低着头偷偷摸摸玩手机的男孩子抬头,语气变得兴奋“那不是挺好的吗”

  宫野志保给他一个凉凉的眼神,嘴里吐出的一句话恨不得让好多人立刻退出学生会“是反串,女孩子当执事、男孩子是女仆。”

  黑羽快斗有事吗

  工藤新一幸灾乐祸地小声说到“以前你易容成宫野她们的时候不是很喜欢女装吗”

  “你说什么呢”黑羽脸上可疑地泛起一点点红色,虽然当怪盗基德的时候能面不改色的装成别人,但被工藤这样一说反而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你也一样得穿。”

  绘里当然是毫无压力,国中的时候还临时被话剧社拉去反串演过王子,再说了,女孩子穿执事的衣服其实并不怎么羞耻,主要的看点还是男孩子们穿妹抖装。

  咖啡厅开业的当天,绘里穿着燕尾服见到在换衣间扭扭捏捏不肯出来的海野差点当场笑死。

  他本来个子就高,一米九十多,身材差不多和多年前美国流行的漫画中超级英雄一样健壮,穿起来统一购买的女仆装几乎是灾难。裙子只勉强遮掩到大腿根,本来能包裹住女孩子前胸的布料都挡不住他过于精壮的胸肌。

  会长无奈地扶额,这一身实在是有伤风化,为了不让他闪瞎纯洁无害的学生们的眼睛,只能留他在后厨做饭。

  而工藤和黑羽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他们两个带上同款的假发穿上女仆装,别说还真的挺美,而且看起来像是哪里来的双胞胎。小兰和青子来了之后,光是看到他们两个就笑到要瘫软,而他们又拿女朋友毫无办法。

  意外的是,绘里她们负责的执事咖啡厅人气也意外地高,好多女孩子曾经都听说过绘里的名字,特意抽出时间来咖啡厅小坐一会儿。

  她把头发全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又长又直的头发用黑色的蝴蝶结扎好,和黑色执事服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学着兄长的模样戴了一副没有度数的金丝边眼镜,镜腿与镜片连接处还延伸出金色的细链一路搭在肩膀上,耳垂儿上是夺人目光的红宝石耳钉。

  从正面看几乎就是梳着背头的翻版兄长。

  再加上黑色的领结、白色的半手手套,故意压低的声音,绅士地动作,好多女孩儿都忍不住连连脸红,坐下喝起咖啡后都时不时地偷偷瞟向绘里。

  “干得挺不错啊。”来人一脚踹开门,语气中还带着点好笑。

  来人的声音很熟悉,但做出这个有些无礼的动作的只会是青峰大辉,而不是迹部景吾。他刚刚才和后面几个人血虐了一把篮球社的学长们,现在正扬眉吐气地很。

  他大大咧咧地随意扯出来一把凳子,窝进对他来说有些小的凳子,紫原敦更仿佛一个巨人一样,还拿着美味棒不停地往嘴里塞,后来绿间说那是赤司踢馆了所有棋类的比赛顺便赢来的。

  “小绘里还是那么帅气嘛”桃井笑眯眯地说,开开心心地点了一堆小蛋糕。

  青峰毫不客气地打开菜单“快给我倒茶”

  “你别太得意,青峰。”绘里嘴角一抽,一壶热水直接砸在他面前,“你看你今天不把这壶都喝了的。”

  “嘛,今天难得是放松的日子,就不要责怪青峰了。”赤司的心情很好,才刚刚下了一圈棋,还沉浸在胜利的快感中。

  绘里额角蹦出一个十字“行,我明年等着你女装,有本事你别进校学生会。”

  赤司说不出话了,桃井和青峰在一旁幸灾乐祸,而绿间也黑了脸他本来也打算报的。

  “喂,赤司,你可别认输啊。”另一边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他们回过头看去,才发现另一桌上坐着迹部景吾、忍足侑士。再往远处还有真田玄一郎、幸村精市、不二周助等人。

  赤司温和地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不见不散,迹部。”

  绘里向刚才已经上过饮料的两桌看看,她倒是想看看明年他们出丑的样子。难得能看到这几个平时稳重又正经的男生又出糗的机会,真是要感谢不知道多少届以前某一个学生会会长的英明决定。

  可能是去年的咖啡厅实在没什么看头,又没有名人绘里和工藤新一、服部平次都算得上是年轻人里面出名的,来消费的不少,营业额比去年翻了一番。

  宫野志保无情地说“虽然明年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退位了,但明年务必还请你们几个亲自下场。”

  大三年级其实都不参加这个活动了,只是恶搞一下大二进来的新人,可无奈他们几个赚的实在是太多,连正经的宫野都看不下去他们就这样把这个大好机会放走。

  工藤新一悄悄凑过去“喂喂,宫野,好歹我们也是这么长时间的战友,你就放我一马吧,我回去要被小兰笑话死了,我又不是快斗那家伙,不喜欢穿女装啊”

  黑羽快斗“啪”一声拍上他的后背“你小子什么意思,不要说得好像我就喜欢一样啊”

  宫野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个开始吵嘴,自己撩撩头发,先走了。

  忙完春季的校园祭,绘里这才有机会接着去绘画社画画,此时已经过了新一年的招新,大四的社员要么忙于升学、要么出去实习,几乎不怎么过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社员。

  她这才知道之前指导她画画的学姐已经到了大四了,大概是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就在平时里她坐的座位上留下了一套半新的画具和颜料。

  上面还留了手写的留言,大意是以后因为生活的压力,大概没有时间再进行这么费时的兴趣了,没怎么用过,扔掉又可惜,所以干脆送给她了,希望她在第二年的学习中能有所长进。

  她才坐下没过多久,就听到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绘里”

  她转过头,是拎着美术用具的幸村。

  “幸村,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他好像本身就是美术学院的,现在专业人员已经到了喜欢来兴趣社团虐菜的地步了吗

  他走到一旁,在之前学姐的座位上坐下,弯起嘴角说“只是习惯了。”

  从国小以来,除了参加网球社,其实他一直都是绘画社的一员,所以一直到大学里进入更加专业的领域学习,也依旧沿袭了这个旧传统。

  就像真田虽然把重心放在网球部,他同时也是剑道社的一员,说起来,他的剑道也是全国级别的,丝毫不输给网球的水平。

  他对着绘里笑笑,似乎她完全不记得,国中的时候她是会长,而自己是美化委员。这个小小的职位在学校里负责的并不多,也和绘画没什么关系最多去天台上浇浇花,但显然这样的小事是不会被“日理万机”的会长记住的。

  此时绘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试图用身体挡住自己的画板,那上面的内容是上次随便画的,再一次看到连自己都不忍直视,更别说别专业的幸村看见。

  而幸村也敏锐地察觉到绘里的小动作,坦坦荡荡地说“没关系的,从入社你缺席活动到现在这段时间,我已经看了这幅画无数次了。”

  其实他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完全震惊了。

  没想到绘画社还有这样的成员,虽然兴趣社团完全不在乎天赋如何,大家都是靠爱好聚在在一起,但能画出这样作品的也着实有着“另类”的天赋吧,大概。

  但一见到这是绘里画的,他就马上改口了“我认为绘里的想法很不错呢,尤其是中间这只小动物,很有灵性。”

  绘里看了半天没看出来是什么,所以用“小动物”代替了吗

  少女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假笑,温柔和善轻声说“你再睁眼说瞎话,我可就打你了。”

  幸村好笑地摇摇头,转身打开袋子一件件摆出需要的用品,再把纸铺好,没有接绘里的话。

  绘里我好气哦。

  “怎么,你不信吗”她可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现在就算是面对赤司也能面不改色,对着不二的腹黑神色自如,当然对他幸村精市的笑颜也泰然自若。

  而幸村精市突然收敛了笑容,他神色很认真、一字一句地讲“不信,你不会下手的。”

  “诶”绘里倒是被幸村的迷之自信惊到。

  “绘里不会打我的,因为你舍不得下手。”他温和地微微弯起双目,眼角带着宠溺和无奈。

  嘈杂的画室像是在一瞬间就没有了其他的声音,风把白色的轻纱窗帘吹起,夕阳的橘色日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干净的白衬衫上,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无端地让她想起,已经不记得多久以前了,可能有四、五年之久,她受到真田几个人的嘱托,照顾一下因病独自在东京住院的紫发少年。

  那个时候他也是穿着纯白色的病号服,在夕阳的橙光下盯着孤零零地放在窗台上的那盆雏菊。

  可现在他眉宇间的忧愁不见了,眼角的笑容也是真心实意,她甚至能从对方深紫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是她没有忍住先移开了视线。

  其实过了这么久,她也多多少少是知道的,人总不可能一直装傻,而她也没有那么迟钝。

  “你突然说什么啊。”她觉得不甘心,到底还是伸手拍在了少年的手臂上。

  总不能他说不打就不打吧,那她长谷川绘里多没面子啊

  幸村只是笑了笑,注意到女孩儿先移开了视线,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很自然地接下了绘里的“毒打”她并没有用力,反而像是情人之间玩闹一样的推搡。

  两个人并排坐着的角落像是有什么真空带,其他来回来去的人完全影响不到这里独特的气氛,他们就在诡异的沉默里开始的今天的部活当然,除了绘里撕掉之前那副画的声音有点大。

  幸村几乎不怎么需要思考,他直接打腹稿,没多久就刷刷地开始挥起了笔刷。

  而绘里则是低着头,一直在那里用刷子调颜料,本来想调出一种粉色,可不是白色倒多了,就是红色倒多了,怎样也找不到心仪的颜色。

  然后赌气地把之前调好的好几种颜料堆在一起,愤恨地缩在那在调色盘上来回来去地转着那一块混成诡异棕色的颜料块。

  “你想要什么颜色,我可以帮你调。”原本好久不做声的幸村突然在一旁说道。

  这下绘里更气了,转过头去气呼呼地说“才不要你管,你画好自己的得了。”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幸村看了她后脑勺半晌,然后挨个放下手里的东西,微微探过身去找她的正面,柔声说“好了,对不起,作为赔礼,我教你画画怎么样”

  绘里还是没有转过头,然而她眼神迅速地瞟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有些心动。如果是那么厉害的幸村,说不定能拯救一下她的审美和画工。

  她自以为做的隐蔽,实际上早就被幸村发现了,他弯起眼睛,这个心口不一的小坏蛋,分明和猫咪一个样子。

  结果等了一会儿,身后的人居然不说话了

  她本来还等着幸村再说一遍,然后“勉为其难”地答应呢。

  正气哼哼地要回头看看他在做什么,就见到递到眼前的调色盘,上面正是她找了很久的粉色“喏,是这个吗”

  她愣了一下,诧异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颜色”

  他看着少女带着疑惑的双眼,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我当然知道绘里在想什么。”

  看着少女更困惑的目光,他直接替绘里把画纸铺好“来吧,我教你画。”

  那是前一段时间开在校园里的樱花的粉色,他只要看看她在那之前调出来的几种颜色,就知道她要的是那种粉。

  不是他有多么厉害,而是绘里那个做法,蓝色肯定是蓝天,绿色是草地,棕色是树干,那剩下想要的粉色一定就是樱花谅她的艺术素养也画不出什么其他高级的东西。

  幸村先是另拿了一张自己的画纸,然后示范一样几乎是像耐心地教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一笔一划地画着,然后让绘里跟着自己学。

  幸村“看懂了吗”

  绘里脑子“看懂了”手“没看懂”

  结果画出来的东西紫发少年默默回避了目光。

  看来教她一笔一划是不太行了,以前总听说她家政课不太行,没想到也会影响到绘画,实在是她的手有自己的想法,他也没办法拯救。

  听真田说,他教自己小侄子书法的时候,就是亲自握着佐助的手带着他一点点先找感觉。

  可他总不能把着绘里的手画吧

  “喂,长谷川同学,可以借我一张你的纸吗,我的突然用没了。”另一边一个隔得不远的女孩子说,也是她在绘画社算是熟悉的同学,“抱歉,等我下次买好了还给你一张。”

  绘里这才从失落中回过神,连忙从自己的备用画纸里拿出了一张“没关系,没关系,你就拿去用吧。”

  结果人坐回到椅子上,在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幸村的脸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刚刚还没有的吧,而且他自己似乎也愣住了的样子

  那好像是一块什么颜料,颜色莫名地有些眼熟。

  等等那个不就是刚刚自己笔刷上的颜色吗

  呜,似乎一不小心就闯祸了,她这个外行人根本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笔刷,刚在给那个女孩子递纸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右手和手里的刷子都做了什么,也许是不小心挥了一下

  不会那么巧吧

  “抱、抱歉”自己干了坏事儿,这时候气势才弱下来,她无辜地对幸村道歉,“要么你也打我吧。”

  她闭上眼睛,等着对方的“报复”,毕竟刚才她可是“无缘无故”打了她一下。

  幸村好笑地望着闭起眼睛的少女,嘴唇是粉色的,也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委屈,微微嘟起来,仿佛像是等着什么人落下一吻。

  可他却不能这样做。

  而他又怎么可能会打她,哪怕是轻轻一下也舍不得。

  绘里等了半天,只等到了一抹凉意。

  她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幸村,嘴唇颤抖着“不、不会吧,幸村,你这个魔鬼”

  她连忙从包里掏出小镜子还是桃井硬塞给她的,举到脸边,能从里面看见自己的脸颊上现在也有一块颜料了。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幸村难得有些坏心地说,好笑地看着少女耷拉着眉眼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这个颜料不好洗啊,这样有一块在脸上好奇怪啊,我不见人了”她扁着嘴说,但完全责怪不了幸村,毕竟是她先不小心弄到他脸上的。

  “怎么会。”他又用头很细的小毛刷蘸取了一点点抹在绘里脸上的颜色,“再闭上眼睛。”

  她怀疑地盯着他,最后在他正直的表情下半信半疑地闭上双眼。

  脸上传来凉凉的、又带着些痒意的感觉。

  “不要躲。”他伸手抬起绘里的下巴,少女甚至能感受到少年的呼吸轻抚在面颊上。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段难熬的时间,等她再睁开双眼,幸村已经在她面前摆好了小镜子。

  眼角的斜下方是“eri”三个字母,花体字,很漂亮,后面还带着一颗小小的心形。

  绘里眨眨双眼,傲娇到“嘛,其实这样也”

  还挺不错的。

  当然她不会承认就是了。

  最后到底是又在幸村的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粉色的“yukiura”,一点都没有她自己那个名字好看,可幸村还是纵容地让她随意在脸上写写画画。

  等颜料彻底干透,他才抚上眼角处,那里有不同的触感,似乎还带着少女指尖残留的温度。

  绘里名字的颜色,是他特意挑选的。

  鸢紫色,和他头发的颜色一样,本来是想写下自己的名字的。

  他多想在她身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可现在还不能过于心急。

  会有一天的,总会有一天,他会在长谷川绘里的心里也刻下“幸村精市”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没写到“雪堡事件”呆滞,明天吧,一发糖就停不下来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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