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刘法惨败
奉承彰武42年7月1日，到今天，刘法大军已深入斛焞仑河北200里，2个月间共筑寨9座，扩张了国家领土，可喜可贺。
但大军业已到危机边缘。
自3月出兵，时至今曰已然7月，在刘法的指挥下大军迁延长达4月之久，兵劳师疲还只是军团兵，若是州县兵和寨兵，则要加上人心思归......后两者可不是常备军，夏收已经错过，农民可不愿意再耽误了秋收。
总而言之，刘法虽然有所扩张，但现在是兵无战心、军无斗志、士气低落.......章采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她终于明白铁人迟迟不动是在等什么了，她更清楚败局已定！
她还无力改变。
这和阴山之战不一样，阴山之战野利萧虽败，但士卒还能敢战！而眼下，就连林云籍的背巍精兵平常都无精打采好似昏昏欲睡，刘法日复一日的保守乌龟战法已经把军队的战斗力磨平了，这种情况下谁能保证赢？！
当看到连胜定军的士卒都一幅垂垂无力样，刘法几经督促、将领几经鼓舞都不见成效，章采能打保票，铁人的攻击近在眼前！
果不其然，7月13日，刘法见大军问题严重，打算择日退兵。
7月15日，胜才军总兵官、虎威大将军孙康所部遭到铁人骑兵的偷袭，胜才军猝不及防，夜战一场阵亡800多人，小败。
7月16日，后方有败卒逃入军中，竟是运粮兵马，皆言途中遭遇铁人游骑突袭，大败，运粮将领点农司郎李涵战死。
7月16日夜，胜利军总兵官、虎翼大将军王马所部遭遇铁人骑兵夜袭，即便有防备，也阵亡兵马1300余人，部将蒋芳、许异战死。
两日遇三袭，阵亡将领3员、兵卒不下2000员，刘法心知不妙，诸将心知不妙，决定火速撤退，哪怕退到军寨下做依靠，也比守在茫茫草原上好。
但很可惜，刘法已经没机会了。
在刘法的对面，与扎古帝国博弈的铁人将领名叫拓乐突，他是铁人帝国的老将，也是名将，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如狼一样凶狠，如狐狸一样狡猾，现为都元帅。
虽然拓乐突手中的兵力很少，远不能和刘法相比，也就7个万骑6万左右人马。但第一敌明我暗，第二战意高昂，第三全骑兵。
有此三条，刘法几无获胜可能。
危言耸听？往下看！
当下这种情况，刘法能做出什么样的决断拓乐突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毕竟两国交战上百年，纯粹撅屁股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拓乐突立即布置，点出三位万骑长统兵分做三队，一早一中一晚，日夜不停的骚扰、打击、迟滞扎古军；点出一位万骑长，绕过正面的扎古军主力，猛攻其后的“保北”、“宁北”两寨，把依靠的墙角推平；余下的三位万骑长，除一个万骑做预备队外，余下两个分别埋伏在扎古军的东西两面，形成四面张网、瓮中捉鳖之势！
一举全歼！
铁人将领依令而行，在7月18日即撤退的第二天，刘法大军便被铁人骑兵缠住，重新恢复到日行5里的神仙速度。现在刘法可不敢再这么慢下去了，老将军倒也果断，放弃所有辎重，集中全军所有骑兵猛攻铁人骑兵，要打断铁人骑兵紧咬的牙齿。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章采只知道这么做，是歼灭扎古军骑兵的大好良机。
所以骑兵部队先战，胜之，斩敌200级。铁人退，刘法大军借机快速前进，步军主力通过一片丘陵“青青岭”，然后铁人骑兵出现在后，扎古军骑兵阻击，正面交战，酣战时左右岭上冲下无数铁人骑兵断绝退路。扎古军将领们这才明白中伏，远处已经离开的刘法不由大急！
刘法派胜定军后师中郎将杨徊转头去救，杨徊不推辞毅然前往，3000精疲力竭的步人甲战兵平野血战8000铁人骑兵，杨徊身中六箭死战不退，终至全军覆没。
临近的勇毅大将军、胜淘军总兵官陈修也派兵来救，3000战兵同样为国捐躯。
包围圈内，林飏已经慌了神，但章采早有预料，临危不乱的给了林飏一巴掌，将他打醒。
“趁敌还没有完全包围，我们冲出去！！！”
章采搂过林飏，眼睛对眼睛郑重道：“全靠你了云籍，让两军将士知晓林无敌的威名吧！”
林飏喝道：“伊赏、郑伟掩护！具状甲马随洒家突阵！！！”
喝吧，林飏拍马舞刀，口中大喝挡我者死，紫金开天刀化作光影卷起腾腾血雾，铁人骑卒惊恐呜咽着跌落马下.........有四象之力的武力保底，章采一行人和陆登平安的冲出包围圈。章采早有预料，所以是平静的冲杀，平静的突围。
跟着林飏打开的缺口，有一些兵将跑了出来，但只是少数。随着缺口合拢，其他兵将被完全困住，虽有谷俊等悍将殊死力战，挥使钢鞭打杀的鞭断枪折，却终不得脱。
两个小时后，青青岭之战结束，扎古军被困6000骑全军覆没，军团各级将领、知寨谷俊、付鲁、胡雷、于骐以下19将全部战死。
此战后，刘法大军几无骑兵，骑兵部队建制最完好的还是温泉寨知寨林飏1500骑。
损兵折将，败军覆师，士气更加低落。章采借机让林飏主动请缨，率部突围联络斛焞仑河对岸的司马蒋德来救，好名正言顺的脱离。林飏不知章采的心思但觉得她话没错，从其言请命，刘法不许。刘法是舍不得咱林无敌走，尤其是最后这支成建制的骑兵。
故而，章采暴怒！
铁人骑兵又咬上来，这回刘法不敢再轻掷骑兵了，着急众将商议。
众将商议的确有结果，诸位大将军们决定——返身决战，退敌争取时间，再从容退走。
章采人都气傻了，直接喷回来的林飏：“古往今来岂有丧家之犬而破势盛之敌乎？！！”
人傻的不止章采一个，刘法心腹主簿刘敏也傻了：“家主万万不可！我军新败，兵将已然气怯，此时决战岂会取胜？况且铁人会与我军此时决战吗？！”
但刘法，以及孙康、王马等人，已经孤注一掷！
拓乐突的应对之法万分简单，你来我走，你走我来，轻易的戏耍耍掉刘法大军最后的心气，刘法等大将军们拉下脸来鼓舞起的心气。
无奈顶着铁人跟随撤退，3日后，7月22日，扎古军前锋已靠近保北、宁北二寨，刘法这才知道二寨已经失守。
保北、宁北二寨留守寨兵、民夫各3000人，将领共8员，皆战死。
扎古军步入死局。
刘法做最后挣扎，命令大军绕过二寨继续南下，可大军到眼下哪里还有继续前进的能力？就连号令，也只是在下意识的遵从。
失去绝大部分的骑兵，步军军阵业已不复坚固，士卒疲惫已不堪再战.......一切的一切都被高处的拓乐突看在眼里，拓乐突露出狼般狰狞的笑容，只将手臂一抬。
刘法茫然的看向四周，数不尽的铁人骑兵。
“是铁人骑兵！！！”
“左面！左面也有！！！”
“我们被包围了！！！”
将士们拿着兵器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不是累得。每个人脸上都书写着绝望。
刘法虽然绝望，但还是拔出腰间配刀高声喝道：“诸军将士各司其职！原地列阵！胆有逃跑者、慌乱着皆斩！此战若胜，全军将士，皆赏！”
“有我无敌！此战必胜！”
刘法激励着军心士气，但全无鸟用。
铁人的突击却开始。
“长生天保佑铁人！”
“乌拉！！！”
千余铁人重骑兵一马当先，向着庞大的军阵一头撞去，一往无前的气势令人胆寒！他们的背后，有无数铁人骑兵紧跟着扩大战果，享用这场饕餮盛宴。
“挡住他们！！！”
有名统制及时回过神来，正要率所部军士上前抵挡，却被重骑兵一鼓踏破，2000多人全部死在马蹄子下。那统制更是被一记狼牙棒打碎脑袋，战死疆场。
统制官有多大？一个军团的统帅是大将军，军团里分设有前、后、左、右、中等诸多的“师”，师的统帅就是“统制”，别名“中郎将”。
“阻挡！阻挡！阻击！！！”
“朝我们来了！规避！快！！！”
“啊！跟他们拼了！！！”
………………
铁人的突击，在重骑兵打头下如入无人之境，扎古军将卒宛如秋日的落叶，成片成片倒下，成片成片战死，铁人的马蹄踩着他们的血肉前进，战场宛如地狱。
军中最不稳的就是那些民夫，见铁人攻势如火就要开溜保命，自然动摇了本就零散的军阵，令大军进一步的瓦解，无力回天。
此情此景刘法仍不愿放弃，因为柘乐突是冲自己来的，阵亡的将士多为胜定军将士，余下胜才、胜利、胜武、胜淘四军和庆州兵损失不大，于是命帐下参军陈宗摇旗，呼唤诸军左右齐上夹攻铁人骑兵。又派子刘泽领亲兵300、幕府护卫营千人、点法司宪兵队200人出战，战敌骑，斩逃卒，努力维持，坚持到胜利。
刘泽确有才干，他临危不乱命千人持盾竖枪，命亲兵皆带短刀强弩，命宪兵队皆持双手麻扎大砍刀，用枪阵克制敌骑，用刀弩射敌斩卒，他本人更是持把两刃刀亲临一线，身先士卒鼓舞斗志。这区区1500人奋战数场，厮杀得均如血人，将将顶住铁人骑兵攻势，抵住败势。
见此良机，孙康、陈修二将迅速指挥兵马左右迂回断后，借用优势兵力把敌军分割包围，一点点吃掉。阵中的林飏见局面开始变好，乐观的认为到了赛点，就要领背嵬军骑出战，幸好被章采拉住。
“步军如山，马军似水，以步战骑最忌讳移动！山不动，哪怕洪水滔天也不能摧毁；山若动，涓涓细流亦能冲走。现孙康、陈修为救刘法而急迂回断后分割，战术虽妙但却处于移动之中，弱点已露！我观敌将用兵之能，绝不会轻易放过此等战机，是故二将必败！我军再败，势头将再难控呃，若敌将驱马军反复冲杀，我军必难重整再战，所以云籍千万冷静，请为帝国留下这些将士！”章采言道。
谭扬也道：“云籍，此言有理。”
没错，谭扬在混乱中与林飏汇合，他的家族骑兵都还在。值此危难关刻，谭扬选择相信章采。
果不其然，柘乐突手中的预备队放出，一击踏开胜才、胜淘两军，借着两军败势，左右翼处的铁人骑兵痛打落水狗，两军大溃，阵亡者以万计，中郎将王奎、宣烨、倪冰、卢诞、阳枫，将领苗履、苏礼、宁昉、叶静以下共计38将，皆战死。
胜才、胜淘两军的崩溃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是庆州刺史陈礼无法指挥庆州兵，铁人力战破之，庆州兵大溃，陈礼战死。
同样，面对无尽的铁人骑兵反复冲击，刘泽坚持到最后一刻，1500将士坚持到最后一刻，他们淹没在滚滚马蹄扬尘下。
将军刘泽、亲卫将领刘黑、护卫营将领顾诚、点法司郎白庆、军法官韩旭丁当宁成等人，皆战死。
爱子阵亡，刘法悲痛万分，加之兵败在即竟急火攻心昏厥过去。
见刘法晕倒，主簿刘敏迅速接手指挥，下令全军将士自行突围。
命令下达，在林飏的武力和1500背巍骑兵的保障下轻易撕开口子，章采、谭扬坐享其成，突围而出。
章采他们突出去后，刘敏这边让人护送走刘法，率领余下亲卫骑兵勉强指挥徐徐后撤。铁人骑兵则追着帅旗打，激战当中参军陈宗身中流矢而亡，帅旗大纛落地。
诸军自走，乱。
人越来越少，刘敏身边还团结着17名骑兵和3000步卒，被铁人追上，乱箭骑射，近战挥刀，刘敏力敌，然终究年老体弱，战至力竭。
铁人骑兵见点子硬手，便不靠近执弓齐射，刘敏身中十余箭，多在要害，与身边兵士一起战死。
红日如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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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军业已到危机边缘。
自3月出兵，时至今曰已然7月，在刘法的指挥下大军迁延长达4月之久，兵劳师疲还只是军团兵，若是州县兵和寨兵，则要加上人心思归......后两者可不是常备军，夏收已经错过，农民可不愿意再耽误了秋收。
总而言之，刘法虽然有所扩张，但现在是兵无战心、军无斗志、士气低落.......章采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她终于明白铁人迟迟不动是在等什么了，她更清楚败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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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阴山之战不一样，阴山之战野利萧虽败，但士卒还能敢战！而眼下，就连林云籍的背巍精兵平常都无精打采好似昏昏欲睡，刘法日复一日的保守乌龟战法已经把军队的战斗力磨平了，这种情况下谁能保证赢？！
当看到连胜定军的士卒都一幅垂垂无力样，刘法几经督促、将领几经鼓舞都不见成效，章采能打保票，铁人的攻击近在眼前！
果不其然，7月13日，刘法见大军问题严重，打算择日退兵。
7月15日，胜才军总兵官、虎威大将军孙康所部遭到铁人骑兵的偷袭，胜才军猝不及防，夜战一场阵亡800多人，小败。
7月16日，后方有败卒逃入军中，竟是运粮兵马，皆言途中遭遇铁人游骑突袭，大败，运粮将领点农司郎李涵战死。
7月16日夜，胜利军总兵官、虎翼大将军王马所部遭遇铁人骑兵夜袭，即便有防备，也阵亡兵马1300余人，部将蒋芳、许异战死。
两日遇三袭，阵亡将领3员、兵卒不下2000员，刘法心知不妙，诸将心知不妙，决定火速撤退，哪怕退到军寨下做依靠，也比守在茫茫草原上好。
但很可惜，刘法已经没机会了。
在刘法的对面，与扎古帝国博弈的铁人将领名叫拓乐突，他是铁人帝国的老将，也是名将，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如狼一样凶狠，如狐狸一样狡猾，现为都元帅。
虽然拓乐突手中的兵力很少，远不能和刘法相比，也就7个万骑6万左右人马。但第一敌明我暗，第二战意高昂，第三全骑兵。
有此三条，刘法几无获胜可能。
危言耸听？往下看！
当下这种情况，刘法能做出什么样的决断拓乐突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毕竟两国交战上百年，纯粹撅屁股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拓乐突立即布置，点出三位万骑长统兵分做三队，一早一中一晚，日夜不停的骚扰、打击、迟滞扎古军；点出一位万骑长，绕过正面的扎古军主力，猛攻其后的“保北”、“宁北”两寨，把依靠的墙角推平；余下的三位万骑长，除一个万骑做预备队外，余下两个分别埋伏在扎古军的东西两面，形成四面张网、瓮中捉鳖之势！
一举全歼！
铁人将领依令而行，在7月18日即撤退的第二天，刘法大军便被铁人骑兵缠住，重新恢复到日行5里的神仙速度。现在刘法可不敢再这么慢下去了，老将军倒也果断，放弃所有辎重，集中全军所有骑兵猛攻铁人骑兵，要打断铁人骑兵紧咬的牙齿。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章采只知道这么做，是歼灭扎古军骑兵的大好良机。
所以骑兵部队先战，胜之，斩敌200级。铁人退，刘法大军借机快速前进，步军主力通过一片丘陵“青青岭”，然后铁人骑兵出现在后，扎古军骑兵阻击，正面交战，酣战时左右岭上冲下无数铁人骑兵断绝退路。扎古军将领们这才明白中伏，远处已经离开的刘法不由大急！
刘法派胜定军后师中郎将杨徊转头去救，杨徊不推辞毅然前往，3000精疲力竭的步人甲战兵平野血战8000铁人骑兵，杨徊身中六箭死战不退，终至全军覆没。
临近的勇毅大将军、胜淘军总兵官陈修也派兵来救，3000战兵同样为国捐躯。
包围圈内，林飏已经慌了神，但章采早有预料，临危不乱的给了林飏一巴掌，将他打醒。
“趁敌还没有完全包围，我们冲出去！！！”
章采搂过林飏，眼睛对眼睛郑重道：“全靠你了云籍，让两军将士知晓林无敌的威名吧！”
林飏喝道：“伊赏、郑伟掩护！具状甲马随洒家突阵！！！”
喝吧，林飏拍马舞刀，口中大喝挡我者死，紫金开天刀化作光影卷起腾腾血雾，铁人骑卒惊恐呜咽着跌落马下.........有四象之力的武力保底，章采一行人和陆登平安的冲出包围圈。章采早有预料，所以是平静的冲杀，平静的突围。
跟着林飏打开的缺口，有一些兵将跑了出来，但只是少数。随着缺口合拢，其他兵将被完全困住，虽有谷俊等悍将殊死力战，挥使钢鞭打杀的鞭断枪折，却终不得脱。
两个小时后，青青岭之战结束，扎古军被困6000骑全军覆没，军团各级将领、知寨谷俊、付鲁、胡雷、于骐以下19将全部战死。
此战后，刘法大军几无骑兵，骑兵部队建制最完好的还是温泉寨知寨林飏1500骑。
损兵折将，败军覆师，士气更加低落。章采借机让林飏主动请缨，率部突围联络斛焞仑河对岸的司马蒋德来救，好名正言顺的脱离。林飏不知章采的心思但觉得她话没错，从其言请命，刘法不许。刘法是舍不得咱林无敌走，尤其是最后这支成建制的骑兵。
故而，章采暴怒！
铁人骑兵又咬上来，这回刘法不敢再轻掷骑兵了，着急众将商议。
众将商议的确有结果，诸位大将军们决定——返身决战，退敌争取时间，再从容退走。
章采人都气傻了，直接喷回来的林飏：“古往今来岂有丧家之犬而破势盛之敌乎？！！”
人傻的不止章采一个，刘法心腹主簿刘敏也傻了：“家主万万不可！我军新败，兵将已然气怯，此时决战岂会取胜？况且铁人会与我军此时决战吗？！”
但刘法，以及孙康、王马等人，已经孤注一掷！
拓乐突的应对之法万分简单，你来我走，你走我来，轻易的戏耍耍掉刘法大军最后的心气，刘法等大将军们拉下脸来鼓舞起的心气。
无奈顶着铁人跟随撤退，3日后，7月22日，扎古军前锋已靠近保北、宁北二寨，刘法这才知道二寨已经失守。
保北、宁北二寨留守寨兵、民夫各3000人，将领共8员，皆战死。
扎古军步入死局。
刘法做最后挣扎，命令大军绕过二寨继续南下，可大军到眼下哪里还有继续前进的能力？就连号令，也只是在下意识的遵从。
失去绝大部分的骑兵，步军军阵业已不复坚固，士卒疲惫已不堪再战.......一切的一切都被高处的拓乐突看在眼里，拓乐突露出狼般狰狞的笑容，只将手臂一抬。
刘法茫然的看向四周，数不尽的铁人骑兵。
“是铁人骑兵！！！”
“左面！左面也有！！！”
“我们被包围了！！！”
将士们拿着兵器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不是累得。每个人脸上都书写着绝望。
刘法虽然绝望，但还是拔出腰间配刀高声喝道：“诸军将士各司其职！原地列阵！胆有逃跑者、慌乱着皆斩！此战若胜，全军将士，皆赏！”
“有我无敌！此战必胜！”
刘法激励着军心士气，但全无鸟用。
铁人的突击却开始。
“长生天保佑铁人！”
“乌拉！！！”
千余铁人重骑兵一马当先，向着庞大的军阵一头撞去，一往无前的气势令人胆寒！他们的背后，有无数铁人骑兵紧跟着扩大战果，享用这场饕餮盛宴。
“挡住他们！！！”
有名统制及时回过神来，正要率所部军士上前抵挡，却被重骑兵一鼓踏破，2000多人全部死在马蹄子下。那统制更是被一记狼牙棒打碎脑袋，战死疆场。
统制官有多大？一个军团的统帅是大将军，军团里分设有前、后、左、右、中等诸多的“师”，师的统帅就是“统制”，别名“中郎将”。
“阻挡！阻挡！阻击！！！”
“朝我们来了！规避！快！！！”
“啊！跟他们拼了！！！”
………………
铁人的突击，在重骑兵打头下如入无人之境，扎古军将卒宛如秋日的落叶，成片成片倒下，成片成片战死，铁人的马蹄踩着他们的血肉前进，战场宛如地狱。
军中最不稳的就是那些民夫，见铁人攻势如火就要开溜保命，自然动摇了本就零散的军阵，令大军进一步的瓦解，无力回天。
此情此景刘法仍不愿放弃，因为柘乐突是冲自己来的，阵亡的将士多为胜定军将士，余下胜才、胜利、胜武、胜淘四军和庆州兵损失不大，于是命帐下参军陈宗摇旗，呼唤诸军左右齐上夹攻铁人骑兵。又派子刘泽领亲兵300、幕府护卫营千人、点法司宪兵队200人出战，战敌骑，斩逃卒，努力维持，坚持到胜利。
刘泽确有才干，他临危不乱命千人持盾竖枪，命亲兵皆带短刀强弩，命宪兵队皆持双手麻扎大砍刀，用枪阵克制敌骑，用刀弩射敌斩卒，他本人更是持把两刃刀亲临一线，身先士卒鼓舞斗志。这区区1500人奋战数场，厮杀得均如血人，将将顶住铁人骑兵攻势，抵住败势。
见此良机，孙康、陈修二将迅速指挥兵马左右迂回断后，借用优势兵力把敌军分割包围，一点点吃掉。阵中的林飏见局面开始变好，乐观的认为到了赛点，就要领背嵬军骑出战，幸好被章采拉住。
“步军如山，马军似水，以步战骑最忌讳移动！山不动，哪怕洪水滔天也不能摧毁；山若动，涓涓细流亦能冲走。现孙康、陈修为救刘法而急迂回断后分割，战术虽妙但却处于移动之中，弱点已露！我观敌将用兵之能，绝不会轻易放过此等战机，是故二将必败！我军再败，势头将再难控呃，若敌将驱马军反复冲杀，我军必难重整再战，所以云籍千万冷静，请为帝国留下这些将士！”章采言道。
谭扬也道：“云籍，此言有理。”
没错，谭扬在混乱中与林飏汇合，他的家族骑兵都还在。值此危难关刻，谭扬选择相信章采。
果不其然，柘乐突手中的预备队放出，一击踏开胜才、胜淘两军，借着两军败势，左右翼处的铁人骑兵痛打落水狗，两军大溃，阵亡者以万计，中郎将王奎、宣烨、倪冰、卢诞、阳枫，将领苗履、苏礼、宁昉、叶静以下共计38将，皆战死。
胜才、胜淘两军的崩溃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是庆州刺史陈礼无法指挥庆州兵，铁人力战破之，庆州兵大溃，陈礼战死。
同样，面对无尽的铁人骑兵反复冲击，刘泽坚持到最后一刻，1500将士坚持到最后一刻，他们淹没在滚滚马蹄扬尘下。
将军刘泽、亲卫将领刘黑、护卫营将领顾诚、点法司郎白庆、军法官韩旭丁当宁成等人，皆战死。
爱子阵亡，刘法悲痛万分，加之兵败在即竟急火攻心昏厥过去。
见刘法晕倒，主簿刘敏迅速接手指挥，下令全军将士自行突围。
命令下达，在林飏的武力和1500背巍骑兵的保障下轻易撕开口子，章采、谭扬坐享其成，突围而出。
章采他们突出去后，刘敏这边让人护送走刘法，率领余下亲卫骑兵勉强指挥徐徐后撤。铁人骑兵则追着帅旗打，激战当中参军陈宗身中流矢而亡，帅旗大纛落地。
诸军自走，乱。
人越来越少，刘敏身边还团结着17名骑兵和3000步卒，被铁人追上，乱箭骑射，近战挥刀，刘敏力敌，然终究年老体弱，战至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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